【云次方/龙嘎】总裁的双面人生
*7k-糖饼一发完。总裁董事长paro
*ooc属于我
*关于商业的都是我编的，有BUG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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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企划案拿回去重做。这种成本高收益低的策划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王秘，给他找个前辈教他。要是下一份也没法搞定，请他们俩一起主动辞职。”
龙玉集团的总裁室每天都会传来“重做。我们这不缺人，做不好回家。”的训话声。
眼前这位从内蒙来的总裁身姿挺拔、英俊非凡，宛若草原来的王子。他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扯着嗓子吼人，平淡无波的嗓音让人更加惊慌，从紧紧皱着的眉头和金丝眼镜下那双冰冷的黑眸透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来。
新人被吓得腿发软，颤抖着走出办公室拉着前辈的手臂迎风流出两行宽面条泪：“前辈，我对不起你啊，害你被连累了。”
踩着8cm高跟鞋，涂着寇色指甲油的前辈冷静地撩了撩黑色长卷发：“没事，习惯就好。他要训你那就是不会开你，哪天他要是看着你的策划一句话不说你就自己打包回家吧。”
01
阿云嘎在堆积如山的文海中挣扎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挑出两份还算满意的企划。
这届新人真不行。阿云嘎长叹一口气，脱下眼镜，按了按鼻梁上被眼镜磕出的印子。微信的消息提示声响了两下，他看了一眼笑起来，之前的冰冷一瞬间都消失不见，眼角泛起细密的甜。
“工作怎么样了？”
“没我你忙得过来吗？”
阿云嘎累地字都不想打，倒在桌子上给手机那头的人发语音。“大龙，没你我太累了。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尾音在微风里荡了几个圈，荡到郑云龙心里化成一池春水。
算了，自家的总裁自己宠。听见阿云嘎绵软的嗓音都是掩不住的疲惫，郑云龙回了消息立马挽起袖子去厨房认命地给他做午饭。
熟悉温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阿云嘎觉得办公室里积压的乌云都散了不少。“行吧，我早点销假。今天别去食堂吃饭了，我去公司直接给你送去。”
02
郑云龙上班一向是坐总裁的私人电梯，阿云嘎从来没发表过意见，手下的员工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总裁固然冷地可怕，可暴躁的郑董更可怕啊。
市场部的小杨今天整理文件整理到办公室里就剩她没去食堂了。郑云龙没想到自己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能碰上隔壁等员工电梯的人，吓得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郑董好。”正低着头和小姐妹聊天的小杨也没想到会见到董事长，吓得立马抬头又鞠了个躬。郑云龙点点头，停也没停地直接往总裁室走。
快等到电梯的小杨想来想去哪儿不对劲，一拍脑袋才想起来：“郑董，您不是在休假么？而且吃饭时间，总裁可能不在办公室了。”
“他在，就是他让我拿东西过来。”郑云龙提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名牌logo闪瞎了普通员工的眼。
小杨站在电梯里还觉得自己傻：总裁在不在郑董能不知道吗，是你该问的吗？看见总裁和董事长工作这么认真，你怎么能不努力呢？
03
郑云龙和阿云嘎自然是不知道手底下这些小女孩心思里头的弯弯绕绕。送个饭也能激励工作斗志的话，那还要动员大会干嘛？
眼见着郑云龙左腿迈进门，阿云嘎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眼底的冰霜褪得干干净净；右腿也迈进门，累了一上午的小总裁跑到门边，双眼亮晶晶的像揉碎了一弯月亮。
“大龙，你来啦，你真好~这一上午给我累得。”
郑云龙摸了摸阿云嘎被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尾，刺拉拉地有些扎手：“你都这么和我撒娇了，我能不来吗，我的总裁？”
阿云嘎看他一脸戏谑地笑吐吐舌头：“反正招好使就行。今天做了什么？”
郑云龙从印满logo的高大上纸袋里掏出几个粉色的，还画着小花小草小动物的，饭盒。大大小小的饭盒摆了一桌子，还冒着热乎的气：“油焖大虾，蒜泥白肉，香菇炒芹菜，还有一个西红柿蛋汤，都是你爱吃的。”
阿云嘎吸了吸鼻子：“真香。”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郑云龙体贴地在他腰后垫了两个抱枕。
草原来的男人削的一手好羊肉，对水里的生物却着实不上手。郑云龙看见他剥了个虾子剥了满手油，忍不住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掐头捏尾，一转一拉，完整的虾就剥了出来直接进了阿云嘎的碗里。
“真笨，吃了那么些年还不会剥。妈说了，知道你爱吃，她从青岛给咱寄新鲜的。”
阿云嘎从堆了一堆的虾肉里捞出一只往郑云龙嘴里塞：“你自己多吃点，我够了。咱又不是没钱买，你和妈说别让她那么操劳。跑来跑去那箱子多重啊。”
郑云龙看也没看叼过虾，手里头仍然没停：“老人家就这样，我也这么和她说，她说买的哪有家里的新鲜啊，讲不过她的。她寄咱吃就行，重活不是有老郑呢吗。”
阿云嘎嘴里嚼着饭，两颊鼓鼓地像只仓鼠。他说不了话只能等点点头，把自己碗里的虾扒给郑云龙一半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落地窗外的阳光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全洒在两个人脊背上，休息室里郑云龙和阿云嘎穿着精致的西服挽着袖子挤在沙发上，对着一桌家常菜，絮絮叨叨地吃着饭。微寒的空旷从两个商界精英的身上褪去，亲密的身影闪烁着春暖的熹光。
04
吃光的饭盒留在阿云嘎办公室等他晚上再带回去。郑云龙在他休息室里熟门熟路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整理了下自己，走的时候阿云嘎下意识地帮他理了理歪了的领带，翘起一个笑容。
“我家大龙真好看。”
郑云龙比阿云嘎高了几厘米，他低头正好能看见阿云嘎专注柔和的侧脸和垂着的眼睫，迅速地在那片白皙的耳后亲了一口，阿云嘎抬头回给他一个贴着唇瓣的吻。
“晚上见，大龙。”
“嗯，累了你就休息。晚点把要处理的文件让秘书送过来。”
郑云龙出门的时候正好又碰上刚吃完饭回来的小杨，被上司连着抓包两次的职员低着头打了招呼就匆匆走过，郑云龙皱皱眉头：“你，以后记得严格遵守休息时间。别迟到也别晚退。”
昨天刚被总裁训了一顿的小杨今天被董事长被点到名的时候已经两眼发黑，她只能不断地道歉保证自己不会再犯。等郑云龙走了她才敢摸摸自己快吓到静止的心脏：妈呀，总裁和董事长，一个比一个可怕啊。
05
那头的阿云嘎已经恢复了工作狂模式。龙玉集团手底下有几个子公司他都交给了信得过的年轻人，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小亏本，但这批青年才俊在他和郑云龙手底下培养了这么久，过几年一定后生可畏。
最先培养出来的小孩已经开了自己的公司，做了龙玉的股东。阿云嘎看见呈上来的日程表，脸上黑了一片，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与狠戾：竟然有人敢打蔡蔡股份的主意，这批老狐狸越来越不要脸了。
私人酒会只邀请了自己没邀请大龙川子他们就算了，直接邀请了蔡蔡算怎么回事。蔡蔡才踏入商界没几年，老狐狸没打什么坏主意哪轮得到邀请他。
这趟鸿门宴，我阿云嘎带着蔡程昱还非去不可。
阿云嘎不会喝酒这件事除了他亲近的人一点风声都没漏出过。蔡程昱这个有商业头脑但私下里是最没心眼的傻孩子一个电话就打过来：“嘎子哥，今天龙哥不在我给你挡酒！那群没安好心的，我倒要看看谁能喝得过我，我要把他们都放倒！”
阿云嘎被他逗笑，心里的怒气散了一半：“我能照顾我自己的，他们想搞定我没那么容易。你酒量虽好，但轮番灌你你肯定吃不消。黄子他鬼点子多，你问问黄子，能挡尽量挡，谁知道你喝醉他们会背着我搞出什么事来。我让书剑在外头等你，你要觉得撑不住了就打电话给他直接走人。”
蔡程昱在他看不见的电话那头点头点得如捣蒜。
06
阿云嘎整场宴会除了和蔡程昱说话的时候是温和的，其余时候都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锐利的眼像鹰一样扫过四周，看见有人跃跃欲试想来敬酒，就转头走向另一边。
虽然他汉语学得不精通，但混了那么多年在郑云龙和王晰那也是学了不少挡酒词。托着香槟的服务员从身边走过，阿云嘎欠了欠身取走一杯，英俊的脸即使不笑也有杀伤力，服务员看着他的侧脸羞得通红。
看见他拿起酒杯，酒会场另一边的一群人轮番走过来敬酒。阿云嘎也不在意，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助桌边的甜品。
“林总，要是喝了这杯酒才是给您面子，那我要是不喝您是不是没面子就不和我龙玉合作了？”鬓间已经花白的男人不敢断了龙玉的合作，悻悻地走了。
“李总，我在这吃甜品吃的尽兴。不需要用酒助兴，喝酒伤身，李总你这肚子都是喝酒喝得，小心点。”面前顶着啤酒肚的中年人脸色变了变。
“行，您干杯，我随意。”阿云嘎看着眼前一口气干下一杯的男人挑起一抹冷笑，在男人紧盯的视线里他只抿了一小口，连丁点儿水位线下降都看不出。
这么滴水不漏地挡酒挡来挡去，阿云嘎的杯子里竟然还剩了一大半酒。蔡程昱那边也是热闹得紧，他好歹是自己开公司的人，身边又有黄子弘凡和方书剑帮衬。阿云嘎觉得自己不用太担心，就提早离开了酒会。
他还等着见大龙呢，说好晚上要早点回家，还是被工作缠住了身。
07
郑云龙在收到阿云嘎说他“提前回来”的短信就起了身去煮粥。阿云嘎不喝酒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胃不好，应酬上郑云龙陪着去都是帮他挡酒的那个，但总有些“贵宾酒“是无法避免的。
郑云龙知道他今天带着蔡程昱又得被那些老家伙围攻了，又顺手泡了个烫手的热水袋。
阿云嘎一进门就被猫窝里的胖子扑了个满怀，他一把抱起来摸了摸猫的皮毛，又捏了捏它肉呼呼的肉垫，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撸猫。
郑云龙把温度已经适中的热水袋丢到他怀里：“捂着胃，别折腾胖子拿它当暖水袋用。”
阿云嘎接过热水袋就把胖子放到了一边，猫却没离开他身边，在他腿边窝成一团。“你看，是胖子主动要给我捂的。而且我今天没喝多少，就一杯半香槟。”
“你的胃一点酒都不能沾知道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龙哥~”阿云嘎知道郑云龙不是生气是担心。故意蹭到他身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肩膀，伏低身子在他肩头蹭了蹭，上抬的眼眸里星星点点像是有灯笼映在湖面上。
郑云龙喜欢阿云嘎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商场上叱咤风云，职场上严厉认真的总裁回到家在他面前就变成了溢着蜜糖的草原小甜心。郑云龙有心逗他，故意啃着嘴皮不说话。
阿云嘎一把捞过边上的猫，捏着他的爪子摆在脸边上：“胖子胖子，快帮嘎舅求求情，让龙爸原谅我吧~”和猫一样可爱的人笑弯了眼，黏糊糊的语气腻得人喉咙里头都有蜜涌上来。
郑云龙却最吃这一套，他笑得眯起了眼，只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尖牙。他挽着阿云嘎的后脑印上一个吻，嘴里淡淡的酒味和甜品的奶油味泛进他嘴里，在舌尖融成一滩交缠的暖意。
他边吻边把手放到阿云嘎的肚子上轻轻按摩，爱人的亲密和安抚让阿云嘎的胃痉挛好受了许多，他仰着脸闭着眼睛享受，喉咙里滚出小动物被摸舒服的喘息声。
滚烫的白粥凉得差不多了，郑云龙适时地放开他，混着一点白糖喂给他。阿云嘎抱着热水袋忍不住一直笑，笑得喂他喝粥的郑云龙一脸迷茫。“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想你呀，大龙，我真的好喜欢你。”
08
阿云嘎偶尔的直球总能让郑云龙猝不及防。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虽然小总裁昨晚身体不适，还是被摁在床上温柔地来了一发。郑云龙爱他得紧，早上起床他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像往常一样一人开一台车去公司，郑云龙和阿云嘎在停车场互相交换了一个吻约定在公司见。
总裁面瘫的脸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心情好不好啊。在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几圈的张经理还是壮着胆子敲了门，阿云嘎其实每天心情都不错，只是面上员工们都看不出。又不是大龙和自家兄弟，干嘛要天天摆张笑脸，事实证明严肃的老板才能带出好的员工。
“咚咚”两声，埋头检查报告的阿云嘎一个眼神飞过去让张经理的小心脏抖了三抖。“什么事？”
“刚刚王总打电话说华峰集团的许总女儿明天生日宴，联系他让他邀请您和郑董、鞠董一起参加。王总那边被邀请的人是他和张超董事长。”
阿云嘎皱了皱眉，晰哥专门打电话告诉他那边受邀的有超儿，肯定老狐狸们又心怀鬼胎了。他冷着一张脸，眼里头的冷箭嗖嗖地飞，张经理感觉自己的骨头冷得都打寒颤了。
“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总裁，我马上走。”张经理转身就小跑了出去，出了办公室才觉得门外头真是一片艳阳天。
郑云龙听见秘书通知让自己参加明晚的生日宴就冷着脸上了楼。他提着文件夹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直闯总裁办公室，王秘看见他脸黑地和包公似的拦也没敢拦。只能帮他们顺手带上了门。
关门的瞬间他听见文件夹摔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和郑云龙止不住的暴躁：“你说这叫什么事？”
王秘赶紧关上了门：完了完了，总裁和董事长吵起来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不是该去避避难。
09
门里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郑云龙把文件夹甩在桌子上，翻开的文件夹里是两张音乐剧的票。“你说这叫什么事？我原本还打算明天给你个惊喜。”
阿云嘎拿起票眼里是止不住地喜悦：“大龙，咱俩的定情剧，是复排了吗？”
郑云龙坐在沙发上揣着手生闷气：“对啊，今年我一看见有《蝶》复排的消息就打算带你去看。上周我让人留了两张票打算周末给你个惊喜，结果那什么华峰的人办个biang的生日宴会啊。”
阿云嘎盯着票抵着唇细细思考了一会儿：“华峰估计是想靠女儿上位和龙玉合作吧。他邀请我们三个，川子有小虎了基本可以确定是顺带的。主要目标还是咱俩，但咱俩那么多年油米不进的，所以他把一部分主意打在了超儿身上。超儿是龙玉培养的现在又在晰哥手底下，要是女儿攀上了，等同于攀上商界两座大山啊，华峰主意打得可真好。”
郑云龙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顺着阿云嘎的思路继续捋：“所以晰哥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华峰邀请了超儿，让我们提防华峰那边出手段。”
阿云嘎点点头，眯起一个狡黠的笑，郑云龙喜欢他腹黑又精明的样子，寻思着又有谁该倒霉了。
内线拨了出去，阿云嘎的声音变成石头一般冷冷的质感。“王秘，通知华峰的周总告诉他我和郑总之前有约不能取消，鞠董会代替龙玉出席祝福令千金的生日宴会。通知鞠董明晚就他一个人去，可以携带女伴。“
郑云龙在一旁忍不住又卖了一个自己的兄弟。”嘎子，让晰哥带着超儿和朋朋一起去。我给他两个人选，他女儿要是有本事傍上一个，那华峰还是和龙玉有合作机会的。”
阿云嘎按照他的意思让王秘去通知，挂了电话就往沙发上挤了挤：“大龙，你怎么比我还坏。朋朋去了，超儿哪还会管别人。”
10
郑云龙帮他摘了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阿云嘎没遇上郑云龙之前，就是南极破不开的冰山，珠穆朗玛登不坏的岩石。直到郑云龙把他从绝望的孤独里头拽出来，用满腔的爱意和热情融化他，才让他那双深渊似的黑眸里闪耀起灿烂的星光。
“明明是你先把川子卖了的，说吧，咱俩有什么安排了我怎么不知道。”
阿云嘎顺势倒在郑云龙腿上，从兜里掏出刚刚塞进去的票：“这个呀，我们不是要一起去看音乐剧吗？大龙，你比什么宴会都要重要。周末我本来就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郑云龙的眼神显而易见地柔和下来，阿云嘎扬着脸的样子像个纯粹的小孩。阿云嘎是从底层一路奋斗上来成立了现在的龙玉，这其中吃得苦不用说郑云龙也知道浸透了他的血与泪。
郑云龙爱上阿云嘎的时候，他们一个是在街边啃馒头的冰山少年，一个是刚出校园没多久的热忱学生。阿云嘎比他年长了三岁，他几乎是用少年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去追求阿云嘎的。
阿云嘎被他用爱捞了出来，阿云嘎租了一个小房子和他住在一起，阿云嘎一旦爱上就比谁都要深刻。郑云龙总觉得年轻的自己像是阿云嘎的拖累，让他吃了更多的苦。
可阿云嘎只是告诉他：“只要和大龙在一起，就不是吃苦啊。没有爱的磨难才是混着泪咽下去的血，可大龙给了我足够的爱，再多的泪与汗也融化成蜜糖了。”
郑云龙从那时候发誓他再也不会把阿云嘎丢入孤独的深海里。
11
阿云嘎看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肚子。郑云龙因为软软的触感回过神，只看见阿云嘎一张比春光还明媚的笑脸：“大龙，你又胖啦。你这个肚子上都是肉呀。”
郑云龙一把把他在肚子上作乱的手拍开，又拽住放在手里十指相扣。他们一上一下对望着，时间似乎停止了。郑云龙生了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大而圆的瞳仁看起来像优雅的黑猫玉石般的眼。
阿云嘎似乎陷入那片明暗里，喃喃地开口：“你怎么写眼睛？”
郑云龙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对上阿云嘎灼灼的目光，瞬间就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吻上那人明亮的眼，温热的唇触碰到长长的眼睫，郑云龙直接开口唱了起来：“那是通向梦境隧道的起点。”
两人相视一笑。那是《蝶》里他们最喜欢的歌，是他们共同记忆的起点。
在剧院后台做勤杂工的阿云嘎，和跟着京剧团的妈妈来剧院偷偷溜到后台玩耍的郑云龙，一起在幕布后面听完了他们的第一部音乐剧。他们甚至错过了前半场的歌，没有看清楚在表演些什么，只有余下的音符和他们的回忆一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两根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两个没有交集的少年，因为一部音乐剧彼此试探靠近，最终变成同一根线，拥有同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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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这些年头里，他们把《蝶》的碟片、录影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蝶》复排的首演，阿云嘎早已不是在后台窥探光鲜的少年。他和郑云龙坐在vip席的第一排，伸手就可以碰到舞台上的聚光灯。
凑了两个月工资勉强买到内场票的龙玉集团员工不住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一定是我眼花了吧。那个穿着亮橙色卫衣的男人怎么那么像总裁啊！一定不是，总裁怎么会笑！旁边的黑衣男人太像郑董了吧！怎么可能，郑董才没那么温柔！
阿云嘎不上班的时候喜爱穿荧光色的衣服，年轻活力，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郑云龙。郑云龙喜欢简单的运动服，黑白灰三色简单纯粹，像在他面前永远纯真的阿云嘎。
阿云嘎今天找了好久才翻出一双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情侣运动鞋。他们踩着同样的鞋经过剧院的停车场、路灯、大门，着少年的衣，沿着年少时期的路一路兜兜转转，绕去他们的座位，绕去他们应有的位置。
13
阿云嘎今天的头发没有用发胶固定住，柔顺地垂在额前。他盯着台上的样子像极了少年时的模样，寒冰犹烈火，冷峻中燃烧着梦想的火焰。
郑云龙搭在椅背上的手掌心翻转，阿云嘎会意把手伸进他的掌心被他紧紧握住。多年前他们挤在后台，幕布拉开小小的缝，年少的人头靠着头窥探舞台上的爱情，又在台下窥探真心。
多年后他们已成就爱情。熟悉的伴奏声响起来，阿云嘎眼睛一亮：“大龙，《诗句》来啦~我还记得我们把歌词抄在笔记本上，天天对着唱呢。”
郑云龙点点头，轻轻地跟着哼唱。那些歌词早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凑近阿云嘎的耳朵问他：“嘎子，想知道，我怎么写爱情吗？”
阿云嘎回过头，郑云龙的眼在暗处亮得动人。他问他。
“你怎么写爱情？”
“阿云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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