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多喵

微博@奇多喵,UID:239003,一个臭屁神棍罢辽。

 

【Ebenji】As ture As hallucination(上)

*甜文。Ebenji只剩甜。

#私设如山。欧欧西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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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than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曼哈顿中城数千栋摩天大楼通夜而亮,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映射出七彩的光。

 

Ethan只是眨了眨眼就在一片明暗交错中看清了整个房间的布局。

 

在寒冷的克什米尔呆了一周之后,CIA终于把已经能下地走动的他送回了纽约的家。碎了将近一半的肋骨仍然隐隐作痛,Ethan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腰腹处,一瘸一拐地打开了房间右侧的暗门。

 

Ethan Hunt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Benji第一次愿意毫无保留地帮助他之后,他就能从房间的暗门里看见Benji的家。

 

刚开始时是一团朦胧的白雾,泛着柔和的光,雾气慢慢散去之后图像越来越清晰,随后整个暗门里的布局都变得和Benji的家一模一样。穿着白色背心大花裤衩的技术外勤抱着从漫展上买回来的Chewbacca【1】玩偶,卷着被子睡得正香。大白腿敞亮亮地露在外面,金棕色的卷发散乱地扑在深蓝色格纹的枕头上。

 

Benji脖子上被Lane勒出的红痕还未消去,Ethan的视线落在上面,刺地他眼眶一红。Benji却什么也没感觉似的,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不时地吧唧一下嘴。沉浸在克什米尔那场危急的战斗里的Ethan被他逗笑了,凌厉的双眼一瞬间变得柔软。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几分钟之后,被噩梦惊扰的疲惫和焦虑似乎都散去了。Ethan感觉一阵一阵的困意朝他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专注地盛满温柔的视线在Benji身上停留了几秒,看见Benji翻了一个身打起了小小的呼噜,Ethan难耐汹涌的困意,明明知道他根本听不见仍然害怕打扰到他似的轻轻带上了门,躺回床上继续他未完的梦境。

 

 

02

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以称之为魔幻的情景,是在完成上海的任务之后。Julia隐姓埋名,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知情者有的以为Ethan和Julia离了婚,比如说Benji,有的认为她死了,比如Brandt。

 

只有Ethan知道,不论是哪种结果,他都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那所为了结婚而筹备、左邻右里都是淳朴的小镇居民、自带游泳池的大别墅,最终还是转手卖给了别人。

 

Ethan又回到了他伪装身份的家。那是在市中心大楼里的高层住户,进进出出都有极为严格的安保把关,每个房间都有可供隐藏或逃脱的暗门。

 

空旷的房间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打开门的瞬间那些细小的浮尘四处飞扬。暗门的房间怎么开灯都不会亮,Ethan打算回头去车库找工具来修时,那团白雾在他眼前飘飘忽忽地转来转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标准宅男的房间。清一色的格子衬衫工装裤,奇怪的波点领带,甚至还有几件可谓不堪入目的夏威夷花衬衫。书柜上堆满了游戏光盘和动画片,全集的星战,还放了一个涂满鸦的Darth Vader【2】的头盔。

 

书桌上是并行的两台台式电脑和一台笔记本,架子上放满了红茶包和曲奇罐子。

 

穿着T恤的男人手边泡着一杯仍在冒着热气的红茶,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挥舞。因为网速过慢而卡屏的游戏最终黑屏只留给男人一个“Game Over”的字样。一口英伦腔的男人愤恨地砸了一下键盘骂了一句“Damn it!”,把名为“Halo”的光盘收进了抽屉里,失落地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的Ethan震惊地望着这一切失去了动作。金发小胡子的英国男人,是Benji没错了。什么时候Benji搬进了我的卧室暗门里?

 

一流特工Ethan Hunt提高警惕踏进暗门里,伸出手挥了挥确认是不是有一块幕布的存在。触碰的瞬间是一片虚空,甚至那如实物一般的景物渐渐褪去,褪成一片黑暗。

 

从来没有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外勤特工Ethan Hunt第一次怀疑起了人生。

 

 

03

从那之后,只要Ethan打开那处暗门并且不去打扰,Benji的一举一动就全在他眼里。

 

夜晚的纽约城喧嚣而迷乱,楼下不知道哪家的名流又在开party,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杂着路边跑车飞驰的马达声吵得Ethan耳朵发疼。

 

他又想起了Benji那小小的公寓。IMF的内勤不用抛头露面住得很随意,可以自己挑选住处,当然需要及时上报给组织。

 

Ethan不想承认自己可能是个跟踪狂,只属于Benji的跟踪狂,但他仍然利用私人关系查到了Benji的住处。Benji住得离总部有些远,每天要坐半个小时的地铁上下班。他的楼下就是漫画书店,隔壁是有些老旧的小型电影院,拐角处有几家遍布全世界的快餐品牌。

 

他的生活看起来和一般的Geek【3】没什么两样,除了他的工作是特工组织出色的技术员之外。

 

Ethan不出任务时总是开着那扇暗门,即使是Benji上班时间只留下堆满杂物的房间,也比他空旷的没有烟火气的公寓来得温馨。

 

他偶尔能听见Benji出门回家时和邻居打招呼的声音,隔壁的老妇人总是会分给Benji一些烤好的小甜饼,周末时Benji会和星战迷们聚在一起聊得狂热、即使他比那些男孩年长了将近十岁。

.

Ethan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普通的、带着细碎的声响却又不至于吵闹、平淡的生活,可能他还需要一只宠物,或者,一个爱人。

 

如果是他选择饲养的宠物的话,那应该是一只橘猫。金棕色的毛发,摸起来足够蓬松;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亮闪闪的,像一把碎钻洒在深色丝绒上;吃得圆滚滚的身材,窝成一团趴在地毯上睡觉。

 

喜欢烤得正好的甜甜的小饼干,和温热的牛奶,像极了Benji的模样。

 

 

04

Ethan端着咖啡靠在门边,想着柔软的橘猫又不自觉扯到Benji的样子。

 

今晚很不寻常,明明是周五的晚上,Benji却还没有回家。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资深宅男应该早早地就洗漱完泡一杯红茶坐在电脑前睁着双眼熬一整夜。Ethan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他有些担心。

 

虽然他和Benji真正意义上只有见过一次,但命运的安排把他的视野和Benji的世界紧紧地牵在了一起,他不能对Benji坐视不理,甚至对他的事过于上了心。

 

拿起手机急匆匆地发了个短信问Luther要Benji的联系方式,还没等短信发出去,就传来了门锁“咔哒”一下被打开的声音。

 

醉得东倒西歪的Benji被两个内勤处的男同事扶进屋里,嘴里还不住地喊着“来,继续喝!庆祝我成功考上外勤了,再来一杯!”右手边的男人帮他脱下外套和鞋子,半搂半抱地把他轻轻放到床铺上:“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可不能再喝了。”又把他伸出的手塞回被子里。

 

Ethan没来由地怒火中烧,他在这心急如焚,被担心的人却浑然不觉地在外面喝了个酩酊大醉。

 

Benji不依不饶地伸出手拍着同事的肩膀:“来来来,再倒一杯。我好不容易从内勤转为外勤的,嗝,我还和部长申请了到他的队伍里去,嗝,为了我能站在他身边,再庆祝一下。”

 

另一个男人看着不住地打着酒嗝的Benji有些头疼:“这两件事翻来覆去我听了几百遍了,到底是哪个队伍让他这么拼死拼活考上外勤,我真的很好奇。毕竟外勤那么危险,能安安稳稳地呆在办公室不好吗?”

 

任劳任怨照顾Benji的男人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申请书。我甚至连他想要考去外勤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失落。

 

 

05

Ethan这才抓住事情的重点。Benji考上了外勤?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离开平淡安稳的生活冲进枪林弹雨的危险里呢?

 

他盯着被窝里仰头沉睡的Benji有些沉默,这些问题像一团扯乱的毛线在他脑海里纠缠。

 

Benji的头发变得有些长了,脸蛋仍然是圆圆的却明显地瘦了许多;身上不再是破旧的牛仔蓝外套而是精心定制的西装三件套;过去背心下软趴趴地赘肉不知何时也变成了肌肉,在沾了酒液的白色衬衫映衬下隆起一团。

 

Benji变了很多,Ethan静下心细细地观察才发现。他到底为了谁抵制游戏的诱惑努力锻炼,为了谁甘愿冒险,为了谁去挑战比内勤考试难了百倍的实战考核呢?他能听见Benji在睡梦中喃喃自语:“我成功了,我就要成为他的队员了。”

 

Ethan上一秒前还在嫉妒那个能亲密照顾Benji的男人,下一秒就尝到了同样的失落。

 

直到在俄罗斯的监狱里听见那首熟悉的歌曲,是Benji打游戏时最常播放的曲目。他有些晃神地走出了牢房,摄像头对面的人和他胶着了一分钟终究还是认命地打开了们。他似乎能听到Benji在另一头“Okay!Fine!Fine!Fine!”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像当时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这样我会被抓进监狱”仍然义无反顾地帮助他一样。

 

Ethan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他抬头朝摄像头飞了个吻。

 

从下水井逃出的那一刻,他看见Benji穿着外勤特工的黑色套装,认真地坐在驾驶座上。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想确认他的答案。

 

“Benji,你怎么在这里?”

 

“我考过了实战考核,没想到吧?”那个人回头对他笑笑,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看起来毛茸茸的,“和你一起搭档任务,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说完回头专心地开车,没看见Ethan一瞬间因惊讶睁大的绿色瞳孔。原来自己一直嫉妒的想要战胜的对手,就是自己啊。Ethan自嘲地想。

 

他盯着Benji藏在帽子里圆圆的后脑勺,想起他明朗、无比自然像极了告白的话语,突然明白了在他注视着Benji的朝夕里,那汹涌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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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ewbacca:楚巴卡,是《星球大战》中的人物。

【2】Darth Vader:达斯·维德,是星球大战中的重要人物。

【3】Geek:极客。形容对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有狂热兴趣并投入大量时间钻研的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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